中新網北京4月12日電 (記者 高凱)“全書貼著人物寫,把人物寫得非常精彩,我認為是可以作為教材范本的讀物。”對于老友劉慶邦的新作《堂叔堂》,著名作家梁曉聲認為其具有“亭臺六七座,八九十枝花”般唐詩的質樸淺白與雋永味道。
著名作家劉慶邦,此前著有長篇小說十部,譯成外文作品集六部,中短篇小說集、散文集七十余種。中篇小說《神木》《啞炮》先后獲第二屆和第四屆老舍文學獎。根據其小說《神木》改編的電影《盲井》獲第53屆柏林電影藝術節(jié)銀熊獎。
《堂叔堂》是劉慶邦的最新長篇小說,以十二個篇章,講述了作家十四位堂叔的人生故事:既有大叔劉本德作為臺灣老兵回鄉(xiāng)的故事——從親情的角度,含蓄表達了渴望兩岸統(tǒng)一的心愿;也有一心惦記賺錢的鄉(xiāng)村老師劉本魁的故事——側面反映改革開放之初的社會變化;更有劉樓村第一位黨員劉本成訥于言敏于行的故事——展現(xiàn)了基層黨員寶貴的質樸無私精神。通過生動描摹十幾位堂叔的群像,勾勒出人與土地、人與權力、人與時代的關系,展現(xiàn)了我國中原地區(qū)百年來的時代變遷,變遷中的人物命運和人性脈絡,以及命運嬗變中不變的民風和人情之美。
11日,“我和叔叔輩的故事——劉慶邦《堂叔堂》新書分享會”在SKP RENDEZ-VOUS舉辦。本次活動由北京十月文藝出版社、SKP RENDEZ-VOUS、當當聯(lián)合主辦。
梁曉聲當日坦言,自己是一個缺少農村生活經驗的人,而劉慶邦處在城市和農村之間,可以更全面地理解中國近代歷史的發(fā)展。他表示,《堂叔堂》書里,有一些關于歷史細節(jié)的書寫,讀到那里自己的內心受到了震撼,“我看到那行字心里面會問自己:我會那樣寫嗎?這本書在我們了解歷史的時候,有著那種特別真切的成分,這些都是我充分喜歡和肯定這部書的價值的理由。”
“因為我前段時期跟遼寧的年輕作家班宇談過,我說你介不介意你的小說被人們認為具有了某種歷史或者社會學的認識價值?我之所以問這些話,是因為可能在年輕的作家中認為我的小說是文學的,你要談我的文學的技巧,這是我的能耐。但實際上在我的觀念中,小說包括其他的文學作品,如果它具有了時代和歷史的認識價值的話,我覺得這不僅是對他文學性的肯定,我甚至覺得是對這本書的價值更加的肯定。所以我很喜歡《堂叔堂》。”梁曉聲說。
著名文學評論家賀紹俊從人物和歷史的關系出發(fā),對《堂叔堂》進行了剖析,“慶邦有一百多個堂叔,這個家族是非常龐大的,他怎么來處理這個資源?他不是從家族小說的那種模式去處理自己的資源,他把它看成是重新認識歷史或者??的?種?式,他把每一個人看成是歷史的細節(jié)、歷史的載體,通過對堂叔的書寫來展現(xiàn)人是創(chuàng)造歷史,同時歷史也在塑造人物。他的每一個堂叔,性格各異,都跟他們的經歷、跟他們所處的那個時代有密切的關系。實際上他們一生的經歷也可以映射出歷史的某個點來。慶邦不是企圖通過家族的這些堂叔來建構一個完整的歷史圖景,他要把每一個人物跟歷史的關系,歷史是怎樣塑造人物的這一點表現(xiàn)出來。從文學角度來說,這是獨創(chuàng)的,他在家族小說之外找到了另外一種處理家族資源的方式。”
“《堂叔堂》,十二個篇章,重點寫了十四個叔叔,我們可以通過每個叔叔的故事,對當時的歷史有不同的認識,他的豐富性就在這里,可以指向不同的社會層面。慶邦把當時歷史景象的各個方面都呈現(xiàn)出來了,是非常有意思的。所以從了解歷史、了解人物,了解歷史與人物的關系,都是非常值得閱讀的。”賀紹俊真誠推薦。
韓曉征是《堂叔堂》的責任編輯,也是劉慶邦作品《黃泥地》《家長》的責編,還是有一定寫作經驗的小說作者。關于《堂叔堂》,韓曉征同樣關注書中的女性人物,她發(fā)現(xiàn)劉慶邦對于筆下女性命運抱有的溫暖同情,“他(劉慶邦)在創(chuàng)作中融入的女性主義視角是很溫和、很寬厚的,同時對于兩性間的不公平有相當深刻的洞察。所以,我覺得這部小說,它帶給我們的哲學意義是非常豐富的”。
關于《堂叔堂》這本書,劉慶邦當日坦言,一個作者寫一本書會有很多的想法,“我認為每個人都是歷史的細節(jié),每個人也都是歷史的載體。我們看歷史的時候必須看到人,如果沒有細節(jié)等于什么都沒有看到,這個世界是空空的,只有看到人這個細節(jié),我們才能看到歷史。誰來承載歷史呢?是生動的人,活潑的人。所以我們寫歷史,就必須要寫人。我有一百多個堂叔,我們那個村叫劉樓村,一百多個堂叔都寫也不可能,太多太長了,我就挑典型的、有趣的,通過他們來展現(xiàn)歷史的風貌。”
劉慶邦直言《堂叔堂》是他最為“貼著人物寫”的一部小說,“貼著人物寫是我從林斤瀾老師那里聽說的,他說他們跟汪曾祺一塊兒拜訪沈從文,請教小說怎么寫。沈從文跟他們說,貼著人物寫。也許我以前的小說沒有做到貼著人物寫,《堂叔堂》是真正做到了貼著人物寫。因為這個是從人物出發(fā)的,從每一個堂叔出發(fā)的,寫的時候我必須貼著他們的心理。這個‘貼’字很講究,它表現(xiàn)了作者對人物的尊重,有主動性,但是他并不是牽著人物的鼻子走,并不是說隨心所欲改變他,你必須首先尊重貼近他的心理,然后才可能理解他,才可能寫好他。所以說我寫這個小說的時候,真正做到了貼著人物寫。”(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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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 / 楊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