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關將至,在外打工者回家前最關心的莫過于自己的工資能否順利拿到了。面對一些老賴的雇主,人微言輕的他們往往討薪困難,無奈之下,只好使出花樣百出的討薪方式,試圖取得關注借以維權。
圖為2014年1月3日,蘭州,6名農(nóng)民工為了討薪爬上白銀路一居民樓9樓平臺要“跳樓”。原來,該樓4層的甘肅天安建筑機械工程公司拖欠24名工人的24萬元工錢,他們討要5個月毫無結果,便做出危險之舉。后經(jīng)有關部門多方協(xié)調(diào),工人們當場拿到了18萬元。于永昭/視覺中國
近幾年,由于經(jīng)濟增速下行,中西部地區(qū)和中小城市成為當前討薪矛盾多發(fā)地區(qū)。一邊是國家和地方維護打工者權益的法律法規(guī)不斷出臺,另一邊則是“年年干活年年欠,年年討薪年年難”。不少打工者不得已只好采取行為藝術等手段以博取關注。圖為2015年2月2日,西安市尚德路陜西省水利廳的門前,七八位頭戴著白色面具者站在凜凜寒風中,面具上寫著:“含淚討工錢” “無顏見父母”等標語。據(jù)了解,這幾個人是70名農(nóng)民工的代表,他們之前在武功縣干的工程被欠款156萬元。誰知,包工頭不但電話打不通,以前的家也搬了,根本找不到人,多次找到水
2011年11月22日,深圳福田區(qū)東園路上,河南籍農(nóng)民工韓文德雇人頭戴“黑心老板”面具,只穿一條內(nèi)褲走在街上,這么做是為了討要承包方欠下的21萬元工錢。他表示,自己和13名老鄉(xiāng)去年底參與深圳某大廈外墻翻新工程,今年8月完工后沒拿到應得的工資,希望這樣的方式能引起有關方面的重視。經(jīng)記者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勞資雙方的合同沒有文字憑據(jù),成了一筆死無對證的“糊涂賬”。新華社發(fā)
2005年11月27日,為了給癱瘓的兒子討回血汗錢,一名來自重慶市江津區(qū)的五旬老漢在解放碑鬧市裸體討薪。當天,老漢抬著載有病兒的擔架床靠近解放碑中心,脫掉衣褲后展開事先備好的橫幅:“包工頭給我血汗錢!救兒子,救我全家!”據(jù)老人介紹,2003年7月10日他的兒子在重慶市沙坪壩某工地施工時頭部受重傷,法院判決施工方給傷者一次性傷殘補助金等費用共計61萬余元。雖然官司打贏了,但施工方至今未付一分錢。
2013年1月31日,北京,“憤怒的小鳥”、“加菲貓”、“唐老鴨”和“財神爺”等5個不同的卡通人物匯聚在中央人民廣播電臺外,以靜坐的方式討薪,希望得到社會關注。據(jù)討薪隊伍負責人表示,他們5人代表31名農(nóng)民工兄弟進京尋求社會幫助。因其2012年在河北張家口張北縣承建博天糖業(yè)、華林商廈、九鼎家具城、張北塞那都滑雪場四個工地消防工程工作,完工后被欠工款28萬余元,致使31名工人無錢回家過年,故想以此方式博得社會關注,幫助工友討回血汗錢。王王/視覺中國
而更多的打工者只能采取圍大樓、堵老板、上法院等方式。圖為2012年1月12日下午,西安咸陽國際機場,農(nóng)民工手捧鮮花,舉著“歡迎張總回來給我們發(fā)工資”的橫幅,迎接陜西靖楊綠色果蔬有限公司總經(jīng)理張鋒,追討其拖欠他們的7萬多工資。被包圍的“張總”顯然沒料到有這樣的安排,臉上露出驚愕的神情,但沒有停步自顧自地往出走。被農(nóng)民工纏得沒辦法,他說:“我根本不認識你們,你們和誰簽的合同,就去找誰?!比A商報記者 寧峰/視覺中國
2004年12月6日下午,福建泉州,因一家面臨停產(chǎn)的服裝加工廠,拖欠15名工人3個月工資及1個月押金,工人聲稱沒有錢吃飯了,10多名工人只好集資12元買來一條鐵鏈鎖,把老板的轎車前輪鎖住。記者獲悉前往采訪,老板看到記者到來,從車間后面一“秘密通道”(平時鐵門緊鎖的消防通道)開溜。隨后,記者與老板通上電話,老板稱沒有拖欠3個月工資,而是1個月。小洪/視覺中國
承建商已將工程款給付90%,但包工頭宋林卻把錢拿走不給工人結工資。一氣之下,十多名工人將包工頭車和人扣下,一不留神卻讓包工頭翻墻跑了。2015年12月31日,在勞動監(jiān)察部門協(xié)調(diào)下達成初步協(xié)議,包工頭將工人手續(xù)移交到成泰公司,由成泰公司替宋林代付一半工資,但在移交工人手續(xù)的時候包工頭害怕再次被扣卻一直不敢露面。1月3日,包工頭給農(nóng)民工發(fā)來短信,并要求寫下承諾書,保證不扣他本人。圖為1月5日,陜西商洛,討薪農(nóng)民工在工地上出示欠條和他們寫給包工頭的承諾書。華商報記者 閆文青/視覺中國
2012年12月25日,廣東中山,火炬開發(fā)區(qū)的多名建筑工人討要工作一年多的血汗錢一籌莫展,一些工人干脆將鋪蓋卷搬到了售樓部,并在門口搭起灶臺煮飯,希望以這種方式討回工錢。圖為在銷售中心門外,工人舉牌討薪。吳進/視覺中國
2006年1月24日,在京從事降水井工程的老陳掛著寫有“賣判決書”的紙口袋在北京站口附近來回走著。曾是名小工頭的老陳被欠工程款4萬元,為了給工人們開資不得已賣掉了打井機器。2002年法院宣判老陳勝訴,可四年后該判決仍得不到執(zhí)行,無奈之中老陳只好上演此幕。程寧/視覺中國
2015年12月20日,吉林長春,近百打工者為討要300萬工資“蝸居”在東奧建設集團有限公司辦公大樓。據(jù)了解,2013年到2014年,這些人在東奧的一個建筑工地打工,大多數(shù)人都是木匠。在2014年10月,東奧公司位于鐵北的“汽博嘉園”項目就已完工,可到現(xiàn)在,還欠著他們300多萬元的工資沒有結清。而東奧公司則說,他們確實欠下了勞務公司的工資,原因是開發(fā)商有上千萬元的進度款和尾款沒有結算。視覺中國
2015年1月10日,河南中泛置業(yè)有限公司的辦公地點已經(jīng)人去樓空,黃憲委一家人只能暫時住在這里,等待老板回來給錢。新華社記者 李博 攝
2014年3月份,100多名來自各地的建筑工人來到寧夏銀川鼎輝時代城二期項目工地上打工,11月2日,項目正式停工,但工友們一年來的血汗錢卻始終沒有下發(fā),“光跑勞動監(jiān)察大隊就不下10次,但每次都說已經(jīng)處理了,要我們回去等消息?!?2月31日,工友們來到銀川市公安局金鳳分局,但是打聽了一圈卻始終沒找到這起案件的負責人。又跑了一天的工友們帶著重重心事再次回到工地,升起了一堆篝火取暖。“等元旦假期一過,我們還得去要錢,要不到錢就不回家過年了!”新華社記者 彭昭之 攝
2014年1月29日,北京門頭溝法院執(zhí)行庭法官為了18名農(nóng)民工能夠順利拿到包工頭張某的欠薪,一大早便驅車趕往一直與法院“躲貓貓”的張某家,對其進行強制執(zhí)行。圖為法官到張某家后,其妻稱他已幾個月沒回家。法制晚報/視覺中國
2013年1月27日,寧波市住建委“建筑工地無欠薪專項維權行動”在寧波書城外廣場舉行,20余家大型建筑企業(yè)負責人現(xiàn)場辦公,對討薪工人涉及的問題現(xiàn)場進行解答,確保工人及時拿到工錢,開心回家過春節(jié)。圖為一位工人在打電話。張培堅/視覺中國
2015年12月7日,南京世嘉服飾有限公司因拖欠工人工資,被法院強制執(zhí)行。當日,溧水法院執(zhí)行局辦公室里出現(xiàn)奇葩一幕:一名被執(zhí)行人拎著滿滿一袋子硬幣來償還案款。經(jīng)過幾名執(zhí)行法官的清點,共計3500元。
2014年12月23日,河北石家莊市農(nóng)民工法律援助中心舉行了“農(nóng)民工法律援助工作座談會暨工資發(fā)放儀式”,現(xiàn)場發(fā)放了由該中心律師為25名農(nóng)民工追回的30萬元工資款。圖為拿到血汗錢的農(nóng)民工代表喜極而泣。燕趙都市報 陳建宇/視覺中國
曾經(jīng)有一份來自北京青少年法律援助與研究中心的《中國農(nóng)民工維權成本調(diào)查報告》表明,為了索要不足1000元的工資,完成所有程序,農(nóng)民工維權需要直接支付至少920元的各種花費,歷時11至21天。大部分民工不愿依法維權的原因分別是:沒有證據(jù);維權時間太長;舉報無人管;用人單位報復;交不起錢;錢少不值得。討薪難的原由可見一斑。圖為2016年1月28日,廣東東莞松山湖管委會,來自四川的工頭張敬學頂著刺骨的寒風冷雨大聲吼叫著,希望引起政府部門的注意。他粗糙的雙手里緊緊握著工程合同和欠款明細單。梁清/視覺中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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